倾清歌

绝处逢生,否极泰来。

【瓶邪】情人节

破镜重圆+专门为了大邪设计的真心话大套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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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了一万年



粗略算一下,再过一两天就是我和张起灵分开的第四个年头了。

自从三年前的那个情人节,我跟他认真说完再见然后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,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我们再没有见过。

人家的情人节说长久,我俩的情人节说分别。虽然这算是一次称得上教科书级别的和平分手,但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儿。每每回忆起这个场景,我都觉得还有什么话忘了讲,还有什么事没叮嘱。张起灵这个人吧,他对谁都好,就是总对自己不上心。这个独立生活能力极其低下者没有了我,我真的担心他能把厨房炸了。

但是有些事情,过去了就是回不来。

现在,我开了家古董铺子,招了个愣头青王盟看着店里,每天厚着脸皮去我三叔那里进货,再靠着我磨练多年的嘴皮子,这账上的数字居然也越来越多。我每天的生活就是12点睡觉12点起床,无聊了找胖子他们喝酒锄大D,有聊的时候学着张起灵全天候欣赏我家天花板,只是到最后我也没能来个醍醐灌顶,活成佛性男子。

这么一想,我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好抱怨的,顶多就是住的偏远了点,一个人无聊了点。但有的时候,比如在大雨滂沱的黑夜里失眠的时候;比如逆行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;比如情人节一个人在游乐场里排队的时候,我都觉得孤独感能勒死人,它能要了我的命。

有时我从噩梦中惊醒,急促地喘着气,一边唾弃自己怎么活成这个鬼样,一遍又疯狂暗示自己说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。

直到有一天王盟半开玩笑地对我说:“老板,你现在颓废得就像是个熬了两天不睡觉的网瘾少年,你看看咱店里的空气,简直污浊到肉眼可见!我看要不老板你干脆自己出去溜达溜达,我给你看两个星期店,保证不把铺子卖倒闭!”

我看着他使劲憋着笑假装一脸认真的傻样,没忍住笑出了声,同时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说:是时候走出去了。

于是我给自己连带着王盟,十分任性地放了一个长达一个月的带薪假。我谁都没有说,闭着眼在中国地图上瞎点了个地方,背上背包就踏上了我走南闯北的征程。

我很早之前有个幼稚而不切实际的梦想,这次正好能够实现它。一直以来,我都想着有一天可以坐遍各种各样的摩天轮。当然,以前是两个人一起,现在是我一个人。

我走了二十多天,以顽强的生命力穷游了小半个中国,中途没忘拍照片发pyq刺激我那帮狐朋狗友们。但是每次我都会鬼迷心窍地单独找出张起灵的名字然后屏蔽掉,再反复检查无数遍以确认我是真的屏蔽了他,我才能安心地发出去。

这么多年过去,我没舍得删他,他应该也没删我。很多分了手的情侣就这样,每天在生活中在网络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,期望又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过的怎么样。

比方说我,虽然我自己非常不愿意承认,但我花时间精心打理的朋友圈已经说明了一切——就算我现在再怎么邋里邋遢,但展示给某人的那一面必须是光鲜亮丽的。


我把票递给检票员,礼貌性的朝他笑了笑,同时坚持拒绝了他让我跟一对情侣共处一室的要求。已经快12点了,我转头看了看,发现还有一票人等着上这架摩天轮,这其中不乏大冬天仍穿着短裙、冻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往男友怀里凑的小姑娘。我心中暗觉好笑,心想现在也只有这种小年轻才会相信什么摩天轮的爱情,等到哪一天日子到了,当年越是山盟海誓的分的越快。

但是谁还没有个年轻呢?

我抬头,看着摩天轮上的点点灯光连成一片,在浓稠的黑夜中闪烁。最高的光亮仿佛融入天空,和我之间犹如有汉水之广、江水之永,令我瞻望难及。

就是那个地方,每日观望着软红香土的城市;每年见证着连枝共冢的爱情。

也就是在那个地方,四年前的我揪着张起灵的衣领,衬着胖子放的几十块钱的烟花对他说:这辈子就是你了。

我突然十分烦躁地想抽烟,但我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着火,又想起张起灵逼我戒烟的那段苦逼日子,挣扎了许久还是将整包烟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
什么都没有了,我戒了烟戒了酒戒了一切你不喜欢的生活习惯,但是操他娘的,怎么最后我连你也戒掉了,我什么都没剩下。




剩下的夜晚,我一个人坐了两遍摩天轮,在园区里溜达到关门,出去买了一箱酒抬回家,就着往年的春晚小品喝到天亮,最后直接靠着沙发睡了一个美国时差的觉。

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,我伸手拍在我脑袋边不停震动的手机上,摸来一看上面显示了胖子二十多个未接来电。我忍着宿醉后的例行头痛,在屏幕上一通乱戳后终于按到了接听键。

“喂……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。”

那边胖子不等我说完直接打断道:“我亲爱的天真同学,你忘了今天几号了吗?没啥事就收拾收拾赶快来,有啥事也给我收拾收拾赶快来,我们准备那么久,现在就等你一人儿!”

他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,刚才他在说话的时候我都能听到远处有人在叫他,胖子也像是真的在忙,拉远了手机应了一声,紧接着果断地挂掉了我的电话。

我的脑子仍旧处在宿醉后不清醒的状态中,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了两秒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确实答应过这么一件事——前两天群里的妹子们一直嚷嚷着要在情人节前搞一个单身派对,没想到平常不屑于跟我们普通老百姓鬼混的小花,这次竟然大手一挥表示愿意承包所有的费用。

我扒了扒头发,最终还是认命地抓着扶手站了起来,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一套休闲西装,脸没洗牙没刷就这样顶着头乱发出了门。

我到的时候,他们一群人在大厅中央围成圈有说有笑,啤酒已经开了几箱。我找了个空位坐进去一看,他们居然在玩真心话大冒险。

见此情景,我立刻摆摆手叫停他们,好笑道:“都多大的人了,你们还玩这个?来来来,我们换个别的,玩狼人杀都比玩这个强。”

胖子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说:“那哪行。你不知道,这游戏俗套的只是它的表面,它用处多着呢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瞎子也在旁边附和道:“咱们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,还有什么不敢说?难不成你……”他盯着我思索几秒,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地表情:“你是不是偷着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?”

“怎么可能,你吴老板从来只干正经的大事。我当年那点丰功伟绩不早就传遍了,是不是啊小花。”我表面上维持着风轻云淡,内心暗骂黑瞎子不解风情拆我台。虽然把我和张起灵之间的故事卖出去,一定能产生爆炸性的影响,但实际上除了胖子小花和黑瞎子,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
我拼命往小花那递眼色,期望他能够救我于水火之中,但这人一直专注于他的手机,丝毫没有贴心地替我接过话头的意思。气氛一瞬变得微妙起来,所有人都停下话头,带着好奇又微妙的目光探向这边。

小花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,接着把手机放在两指间一转按黑了屏幕,抬手抓了一个空的啤酒瓶扔了过来。他朝我挑了挑眉:“不如我们在游戏里好好探讨这个问题?”

旁边的霍秀秀立马举双手赞成:“我先转我先转!转到的人要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,不然自觉灌酒。”

我扫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酒,发现他们买的都是大容量度数高的啤酒。这几年我都过的十分养生,已经很少有前两天那种宿醉的经历了。不过我也没太在意,刚才我数了数,这里面起码坐了有十来个人,他们不可能总抽到我。

但有的时候,不得不感叹生活中一切奇妙的偶然。比如说秀秀转动酒瓶的同时大喊了一声:“给吴邪哥哥!”,然后这个瓶子就真的稳稳指着我停了下来。

我看着指着我的啤酒瓶,对于上天的指示完全无可奈何,索性摸了一瓶酒直接扯开拉环往旁边一放:“真心话大冒险随便来,我问心无愧无所畏惧。”

秀秀笑着看着我,手里玩着她的一缕头发:“那就真心话吧。既然如此,我们就直接来点劲爆的。”

我悄悄环视了一遍四周,发现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,各自心怀鬼胎。尤其是秀秀,她那点不在点上的求知欲就像是写在了脸上。

“请问你的初吻献给了谁”

我心里一炸,心想还真是个不留情面的问题。脑中一瞬回忆起六七年前的那个春节,我和张起灵跑到海边买了一大堆鞭炮,大晚上的我们俩坐在海边,听着海浪声,看着一束束烟花升上天空,在远处炸开成为了黑夜中的繁星。

我们越贴越近,近到他的呼吸简直打在了我的耳畔。突然一只手轻轻托住了我的下巴,我下意识往旁边看去,就见张起灵的一张俊脸快速放大——

那一瞬我的脑子里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迅速被空白代替,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告诉我:张起灵他亲了我。

这就是我的初吻。

我手上顿了顿,最终只是举起酒瓶一饮而尽。

“哟呵瞧我给问出了什么!”秀秀一脸兴奋,疯狂地摇着旁边阿宁的肩膀,“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吧?咱们今儿个争取把吴邪哥哥的老底翻个底朝天!”

阿宁立马递过去一个会意的眼神,比了个OK的手势说道:“没问题。”

她看起来胸有成竹地随手一转,仿佛这酒瓶无论如何都会在我跟前停下。我刚想嘲笑,结果现实立马给了我一个巴掌。小花看了看我,同情的为我起开了另外一瓶啤酒,并且强制性的塞进了我的手里。

我直直地看着再次停在我面前的酒瓶,朝着小花翻了个白眼:“这次倒是挺体贴的。”

小花也没有生气,只是笑的更欢了。他抬手示意阿宁赶快开始,然后他好为我准备下一杯啤酒。

阿宁一只手虚握成拳举在嘴边,像是拿着个话筒在采访。我深知这群妹子们的脑回路,在关于八卦的话题上,除了爱过吗恨他吗和在一起了多久这种查水表式提问以外,他们提不出任何突出于其他女性的建设性问题。

于是在阿宁刚刚问出一个为什么的时候,我立马打断她抢着答道:“爱过,恨过,现在分了,没有未来了。你们满意了吧?”说完我又重复了一遍:“......不会有未来了。”

我的酒量其实并不好,刚刚一整杯酒被我硬吹,现在莫名觉得有些晕。

恍惚间,我好像看到张起灵正坐在我对面,严肃地批评我怎么又不听他的话偷偷喝酒。但我一眨眼,他又消失了。

我连忙灌了几口酒,再四处寻找他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然而对于他这种随时消失的行为,我早就习以为常。我抹了把脸,转头继续招呼他们玩游戏,结果并没有人理我。隐约间我看到胖子一脸不确定地戳了戳黑瞎子,问道:“他不会已经醉了吧?”

黑瞎子摇了摇头:“不会吧。难道小三爷现在是一杯倒?”

“这还不简单,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小花啪的一声把手机拍在桌上,走过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来跟我们说说,你前男友叫什么名字?”

我只觉得脑袋发热,完全不认为小花话里提的前男友有什么问题:“张起灵啊,你不是知道的吗?”

......

我这话一出,全场人又是静默两秒,小花无语地看着我道:“看来是醉了,没想到他真的戒酒了,现在这么不禁喝。我们开始干正事吧。”




后面发生的事情一片混乱,很多年过去我都不愿意回忆,但不得不承认,这次聚会几乎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轨迹,也让我找回了最珍贵的东西。如果要重来,我还是会选择这个结局。

那天在小花掐着我的肩膀又逼我灌下去两瓶酒以后,我几乎失去了意识,整个人仅靠着第一反应在行事,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——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。

后来我去问了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当事人,他们似乎对这件事印象深刻,但是很可惜,我问了多少人我就得到了多少个版本。所以我把一些不靠谱的部分去掉,再加上我记得的那么一丁点儿,最终得到了下面的这个终极版本。

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,我们又玩了一盘真心话大冒险。按照当晚的节奏走,不出意外的,这局又是我。

胖子莫名其妙得兴奋起来,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,朝旁边人招呼起来:“快,我帮你选了,就大冒险吧。时间快到了,大花快,我可打不过那人。”

小花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,我立刻感到浑身发凉,因为小时候每次他露出这个笑容,就代表我要被指挥着去闯祸了。他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,飞快地在上面输了一个号码,然后又递给我一杯用水杯道:“放心,耽误不了时间。来小邪,先喝点水润润嗓子。一会儿你给这个人打电话,只要聊够20分钟我就算你过,怎么样?”

我接过水杯一口闷,只觉得这水味道怎么喝怎么像酒。我眯着眼睛去看手机上的号码,莫名觉得熟悉,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。不过聚会就是图个热闹,我也不想扫了别人的兴,于是借着酒劲相当爽快地按了拨号键,一边还不忘嘲讽他们一下:“20分钟还不简单,一套寒暄下来10分钟就过去了,能不能给我来点难的?”

黑瞎子窝在角落里,脸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:“师傅教过你的都忘了吗,为人处事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他摸了摸口袋,掏出来100块钱拍在桌上:“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,现在开始下注!赌小三爷撑的过20分钟的放这边,撑不过的放那边!不要急慢慢来!”

秀秀第一个站起来,声音中难掩兴奋:“我赌吴邪哥哥撑不过。”

“你们这些小年轻啊,太不了解咱们天真了。”胖子在一旁摇摇头,慢悠悠掏出一沓钱放在另外一边,“首先这个对象他就不一般,要是天真清醒着估计还能控制一下自己,但是他现在醉的连脑回路都没有了,一会儿他肯定要被套路,20分钟绝对下不来。”

秀秀哼了一声,不以为然地道:“那正好,你们都别跟我压啊,今天这笔钱我是赚定了。”

小花笑着看着她,也不说话,只是默默在胖子那边压上了一张支票,然后继续低头摆弄他的手机。

他接管解家后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知道对于人情世故这四个字,有些话多说无益。有些事情有些人,不身在局中,是不会了解的。



电话响了没两声,很快被人接了起来。我等了一会儿,回应给我地只有沉默,我只好率先开口:“呃......兄弟你好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不介意和我聊聊吧?”

那边还是长久地沉默,末了终于有个声音低低地通过电话线从那头传来,声音里头带了点不确定:“吴邪?”

我有些小小的讶异,难道这人认识我?我再次看了眼屏幕,上面并没有我给他的备注。我又辨认了一下,脑海中仍旧是一团浆糊什么都不记得。

我索性直接问他道:“你认识我?”

“我们以前认识,你可能已经忘了。”

听着这个声音,我小小的呆了一下。这个人的声音很有磁性,是小女生喜欢的标准低音炮,偏偏我对这种声音毫无抵抗能力。以前张起灵很喜欢将脑袋搁在我肩膀上压低声线对我讲话,现在这个声音吹在我的耳畔,像极了张起灵。

我突然很怕这人会不耐烦的挂掉电话。

“真不好意思,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......但你别介意啊,像我这种人连老同学都能忘,咱们现在聊聊就当是重新认识了嘛”我试图挽回已经聊死的天:“明天就是情人节了,不准备给喜欢的人来个大惊喜?”

那边淡淡答道:“嗯。”

“那你女朋友可真幸福,不像我,孤家寡人一个。”

“我没有女朋友。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,现在还没有追上。”

我小声的松了口气。也许是因为声音太像了,所以当我以为他有女朋友的时候,我有一点点的心慌。

毕竟张起灵这个人,曾长时间地盘踞我心底的那片原野,以至于我现在想忽视都忽视不掉。

他太耀眼了。

“吴邪?”那边轻轻出声叫我。我猛地回过神来,才发现我们之间已经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。而他也没有挂,就这么一直等着。

“在在在在在,别挂别挂!我刚刚走神了!”我连忙应道。“我刚刚在想一人。”

那边声音突然变冷:“谁?”

我挠挠头:“呃......我前任。说起来挺好笑的,我长这么大居然就谈了他一个。分手到现在这么久,屁都不放一个,连个电话都舍不得主动打。我朋友一直笑我非要手欠去摘那朵高岭之花,我自己也想不通,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。”

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,才不确定地问道: “他很不好?”

我想都没想立刻解释道:“不不不我没有说他不好!论身材身高长相学历能力智商没人比的了他,当年我还凭着追到他这事在学校里火了一把......但是这个人吧,他太特立独行了。他自己有个小世界,我尝试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进门的钥匙,所以最后我放弃了。”

“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我受不了他什么话都往肚子里放,我天天过得跟职业猜灯谜一样。而且......”我伸手又摸了瓶啤酒起开,仰头灌了一口,“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,我知道想要顶着这个身份走下去很难,所以我竭尽所能地找了各种机会试图让他融入我的圈子。”

“可他完全不领情。”我停顿了一下,思考如何组织语言,“我就像是他那个小世界的旅客,我一趟趟地跑累了,就说再见了呗。由我开始由我结束,有始有终,不也挺......”

好字还没说出口,立刻被人打断道:“不是这样的,你听我解释。算了,我去找你。”然后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。

我对他这个举动一脸懵逼,又灌了口酒压压惊。身旁小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,飞快的地发了一条短信,再把手机扔回给我。从后来的发展来看,他应该是把我手机的定位发了过去。

再后来的事我真记不清了,反正我完成了大冒险,还借着黑瞎子的赌局大赚了一笔,最后被一个匆匆赶来的人拉着回了家。不过完全不用怀疑,那就是张起灵。

因为等我再一次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正躺在床上,被人圈在了怀里。我挣开对方紧紧缠在我身上的手臂,抬头一看,赫然是张起灵那副人畜无害的睡颜。

我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。

见张起灵悠悠转醒,我也想通了整个事情的前因经过,我指着他鼻子道:“昨晚那人是不是你?现在和他们合得来了?合伙骗我有意思吗?!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,懒洋洋地单手把我从地板上捞起来,强制性地把头埋进了我的肩窝,喃喃道:“我喜欢你。我喜欢你。我喜欢你......”

我又吓的一把把他推开:“你不是变态吧?!大早上的突然表什么白?昨天你不是说要解释吗,你现在好好讲。”

他放开了我,偏头看了看表,已经7点了,情人节刚刚开始。

“吴邪。”他转回头来,直直望向我,纯黑的眸子里透着坚定。一束光线打在他的脸上,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些个明媚日子,两个人走在一起,心里只念及当下。

“只要我们在一起,我什么都可以改。我喜欢你,不需要任何理由。”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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